2022虎年贺岁篇《掠影黄花》(上下篇合集)

字数:10884

作者:小龙白琼


(上)

才开围栏被放进月台就箭步跨上车,阿寅连座位上这么大条安全带都忽略掉就忙叫工作人员放行,更别说考虑他这比我大好些的体型明明坐后边去才对了。不过还好,我能理解他此时的感觉。虽说初中毕业后决定和阿寅自行来个毕业旅行,结果甚至到了能坐上山地滑坡车的地方玩十分难得,叫他现在这样再跟我换位也不合适。于是,我只好无奈地跟着跨到后面位置上去。

“快啊,开快点!”在缓慢起步的车辆上,覆着黄白黑三色绒毛的少年虎兽人焦急拍打面前勉强可算是车头的凸起结构,我屁股下立即传导出这一体结构经受的震动。他的肩胛骨随动作前后小幅摆动着,两侧肌肉块几乎要触碰到我的锁骨,我这才深刻体会到这么小块平面要容纳二人的确是有些“紧致”。

“这位先生……呃客人请您不要这样。”阿寅的动作引来了工作人员的关照,担心会因此驱赶我们下车,我只好一把拍向面前虎兽人侧肩示意的同时连声给人家道歉。这不如说是块附着在轨道上移动的平面,刚起步速度还不如步行的微型滑坡车终于突然加速,快速脱离了两侧有供人站立平台的区域。

驶出几米,顾不得欣赏两边的移动的景色,我把脑袋搭上阿寅的左侧肩膀,问道:“你还真是倒霉。话说既然这里是山上,稍微走两步就可以离开游乐园区的范围到野外。为啥不干脆随便找个地方解决呢?”

“你也看到标志了。‘森林有大型肉食动物出没,勿随意离开园区范围。’嘿别跟我说话,影响我……注意力。”

“这理由倒像我会提的。”虽然说只比人类强壮些的兽人的确远不如原始大型肉食动物的体格,出外解决太危险,这话从阿寅嘴里说出来还是令我有些意外。最后那句一听就像临时编造的借口倒提醒我,情况或许真的是非常紧急了。回头看向在视野中逐渐缩小的滑坡车月台,可以发现这会排队的人潮确实比其它时候要密集得多——通向山下园区的免费缆车路线不堪重负,导致这主打高速移动刺激的付费项目都成了道分流路线。

至于不堪重负的原因,那就有些滑稽了:位于山上园区的下水系统出现事故崩溃,导致卫生间暂停使用,而离开被金属围栏划分范围的园区解决生理需求又十分危险,随时间推进感到内急的游客越来越多,他们一哄而下,最终超出了交通路线的承载量。

原本习惯喝水少的我正怀着优哉游哉的心情欣赏这逐渐有趣的场面,可惜明明时分尚早,旁边同行的阿寅就突然拉着我要走,又支支吾吾不告诉我具体原因。等到他宁愿去排这要花钱但抢的人少速度快的滑坡车我才猜了个八九不离十。

我逗他道:“所以你还是承认了。”

“唔,哼……”不符合风格的敷衍式作答,我再次确信了自己的猜测。稚气尚未脱尽,但已开始洋溢青春躁动活力的虎兽人气味阵阵传入鼻腔中,使我难以将注意力从他身上转移开来,去投入到身边快速变化的绿野景林中。更何况他还处于这么罕见的状态中。我趁他不注意再次探头瞄了瞄,发现两只虎爪正放在比平时更靠近当下的地方,似乎只要动动爪趾就会够到那外露的生殖器官。

在我这里所处的社会中,非常分明地分成了两个派别:一边认为兽人应当像人类一样穿上各种外饰衣物以遮掩并装饰自己;而另一派则认为作为拥有皮毛或鳞片的物种,那些东西只是累赘,顺应自然状态对身体的发育发展更好——而我与阿寅不同,更倾向于后者。于是眼下所见不禁令我感到脸上微微发烫,似乎单纯只是爪子放在靠近那根玩意儿的地方,就会使我想到羞耻的画面。

阿寅就不会这么想,他只在自身当前的状态中无意识让爪子去到了能更好“控制”危险发生的地方,无暇欣赏周围的景色而脑袋只顺应着滑坡车行驶的方向。最近的天气变幻莫测,可能十分钟前还是暖阳挥洒,这会就已经开始阴云沉坠,将要兜不住的水分化作细滴稀疏散落。在这清凉的感觉渗入皮肤的旷野中,万里的阴暗恰如前方兽人的心境。

“呼——”滑坡车随轨道的高速移动带来不少嘈杂的噪声,原本或许十分明显的叹气声只被我极为勉强地捕捉到。阿寅焦急地不时双爪扶住车头施力攥捏,不时又把爪子移回。伸出脖子从侧面看,那张俊俏强健的脸型似乎因主人的表情而略有起皱。

“车开这么快路边的提醒标志我都差点没看见。前面好像有几个大弯来着,你坐前边记得控制减速。”也不知是注意力过于集中到某处还是不想回应,阿寅在座位上只一动不动。

“喂!你这黄黑斑马听见没有!!”马上就要入弯,我声调比刚才提高不少。阿寅终于反应过来,虎躯一震地挺直身板,回头朝我问道:“你刚说什么?”

他还真没注意到!看来那会没跟他商量换我坐前面管刹车或许是错误的。“不不不不不,我真的错了啊啊啊啊!!”——光速确信之车竟然真的脱轨了。就这样,我们连人带车齐齐从轨道转弯处被甩出。我是直接半截身子飞出被摔到随雨量渐增而沾满水珠的草毯上,所幸轨道低矮且有安全带拉着而没摔多重,马上就可以支起身。起来一看,真不愧是阿寅,两只爪臂还牢牢抓握在车身两侧边缘,肌肉随着发力线条棱块凸起,还以稳当的姿势坐在我前面。

我解掉安全带起身,见阿寅还坐着,给了他后背一掌:“起来了!赶紧把车搬回去启动,待会真窜出来什么野兽就不好了。”却发现他没啥反应,只好走前一步,然后眼前的画面就让我瞬间愣住:阿寅不理会我的同时微微弓身向前,身体下方于是新覆上的阴影中,那根壮硕的棒子陡然泄出发黄液,划过不到十厘米距离浇在作为座位一部分的前方平面上。液流的喷出只持续了不到两秒,便随着阿寅的虎棒一勃立马被收住了。

面前的兽人终于嘟囔着“哦。”了一声,解开安全带起身,和我配合着搬起对于两只雄性兽人来说并不太重的双人滑坡车。期间,为了避免尴尬,我一直尽力假装没看见相对边缘凹陷下去作为座位的部分,那股随着摇晃四处流动的黄液。倒是阿寅这小子完全没发现我的用心主动开口:“啊……雨变大得真快,这么一会功夫座位上就积水了。啧,他们多久擦一次座位啊?你看这水都脏的。”

“我操!还真是。”我拼命憋笑,终于没表现出自己其实知道那是什么的样子。车很快被抬回轨道上,我无意往旁边一瞥,还真发现了远处灌丛中明显超出风吹程度的晃动和异样颜色,于是赶忙朝好像想说什么又不好开口的阿寅提出。我们立即达成共识,跨身上车重新启动了油门按键。

而那股液流散成几道分流在座位上流转,并且有些还恰巧正于在我落座的位置下方。温暖的感觉立刻自接触的那一刻起从股下传来,令我不知该为刚才有趣的交互而兴致盎然地回味,还是应当更添一笔担忧。眼前重新因为狭窄的空间让阿寅的身体再次凑近,熟悉的气味再次传入鼻腔中,将我的注意力转移到他身上。

看着他笨拙地操作刹车杆避免再次因超速而失衡,我好心提议到:“哎笨死了你,会不会开啊,要不还是下来换我开吧?”

“别!!不是,不用。没啥大问题的,没必要。”话是这么说,或许是因为阿寅此时急切的心情,其实速度依然被控制得不太理想,不过看样子至少我们不会再被甩飞出去。面前的躯体起伏的幅度有所增大,很快令我联想到加重的喘息。有些事情或许太过集中注意力反而容易引起失误,于是我搂着阿寅结实的腰环爪于前,再次前倾身体将脑袋搭上他的肩膀,随口说点什么:“这车的座位设计好像其实是给大人带小孩用的。要是被两个你坐,怕会真挤得人动弹不得了吧。”

“对。我说就是啊!你怎么不自己坐后面那辆去非要贴过来?”阿寅有些愤慨,显出好像我坏了他“好事”的样子。

“省钱嘛~挨个售票员白眼就能打五折的优惠不赚白不赚。”其实这句也是随口应付一下,我眼光只顾盯着下方好像非常值得纳进记忆的画面:此时天气已演变成正儿八经的小雨,雨滴密集打在我们身上,雨水遵循随重力往低处流的常识在皮毛上流淌。于是,在对穿衣打扮没有兴趣的阿寅身上,微小的液流自然汇聚成颗粒自他外露垂放的阴茎下滴落。这画面本来也没有多特别,直到我注意到那颗颗滴落的液珠,好像间或便混有颗带着黄亮颜色的。

然后没多久,阿寅便突然开始乱晃双腿,好像试图将其彼此夹紧却被车体的构造限制住,于是只能继续岔开着。我观望远方,剩余的路程仅约莫剩个三分之一,已经可以不被树林和起伏山坡隔开,能直接看见山下园区了,大概还是来得及的——除非我们已经走得太迟,自上而下的汹涌人潮把这边的厕所也围了个水泄不通。“快点,再快点啊……”阿寅在不知觉中连出气声,可辨认内容在我听来大概构成了这么几个字。

注意力全在对方身上,丝毫没察觉又一个大弯的到来。突然飞也似的脸被迫贴着阿寅脖子一齐甩过弯道,定下神来,只见那根突出在他胯间之物上覆上了橘黄的爪掌,下方或被他的绒毛吸收,或混入雨水而差不多看不到的黄色液流重又出现,液量不比上次。作为座位椅面的磨砂灰色塑料平面上,大片混入雨水的黄流四散汇聚,抚过表面匀得到处都是带有颜色的液珠。

阿寅这会估计也不在乎其实正看着一切的我会不会注意到了,覆着阴茎的爪掌运动着将虎棒在其中连连揉捏,捏着捏着又突然止不住射出一股尿水,补充了才刚朝他流淌而被绒毛吸收掉的部分。我就这么兴奋地被眼前的场景震撼,好不容易才反应过来——这趟车其实可坐得亏大了!好不容易离家到远方旅行一次,体验一下这里才有的设施,车辆贴地疾速前行而两边景物飞速滑过的刺激差不多完全没留意到。

“啊啊啊啊啊啊——!!”阿寅突然大喊,与此同时而来的是全程最后也是最大一起高潮:我们顺着轨道直翻过一道山坡,才刚瞥见直通园内的通道便快速往下冲去,全程最强烈的失重感便于此时到来。除了和我一起而坐在前方的阿寅,视野中其他的一切都化作模糊的飞影掠过。

——还伴随着温热的落珠砸向面庞。

突然而至的刺激,始料未及的意外,阿寅在失重的一瞬间本能反应用双爪牢牢抱住车身,重获自由的虎棒顺势飞扬向上,同时激射出黄花道道。漫天的液珠取代了细微的雨滴成为绝对存在感的主角,大颗打落在我的脸上,甚至还有连贯的击荡感。速度仍在提升而落势渐趋平稳,涌出虎棒的尿潮逐渐连贯但仍随风飘打在阿寅自己身前。驶过陷入黑暗环抱的一段隧道后,待恰巧停歇的雨云派遣阳光命光明归来,我们已越过园区和野外的边界,在轨道末端的强力减速带上被迫迅速停下车辆。又是两侧可供站立的月台,这一端的工作人员和闲暇观望的游客用目光迎接着又一对体验完项目的新人,试图从他们脸上找寻心满意足的神情。

阿寅慌张地迅速起身,却忘记了自身仍受安全带的束缚。只勉强撑起半身的他直直朝面前鼓起的车头撒出粗粗的黄尿,虎尿冲击着空心的塑料结构发出连砰不止的高频震响。在明亮阳光的照耀下,尿液冲击着弧面溅起细碎的液体飞花散落四方。黄黄的尿流自车头鼓面顶端朝四周流下,而后落点逐渐后移,吓得我反应过来慌忙解绑安全带。温暖的液潮夹裹骚臭的气味迅涌而来,虽然我及时起身没被沾湿,人还是被这股迎面而来的虎尿味熏得够呛。尿臭味的浓重加上如此大液量却依然鲜黄一片可见其主人坚持不让它们外泄的时间之长。又尿得身下凹陷座位盛满一片后,阿寅慌张的动作终于让他也完成了解绑,而后一把拉着我头也不回地开跑,全然不顾工作人员的大声呵斥和周围游客纷纷投落的复杂目光。


(下)

我们疾跑着离开现场,迅速从团团人群中穿过,好不容易来到了相对安全的区域。我气喘吁吁向阿寅吐槽:“幸好你身上黄毛多,不然带着股味道还这么显眼咱俩得尴尬死。”

阿寅低头看了看胸前及腹部,才注意到那些被自己尿液打湿而变得微黄的部分,尴尬地皱起眉摸了摸后脑勺。我从裤口袋摸出来包刚好剩一张的纸巾递给他:“不停下来我都没注意到,被毛吸收了的部分就算了,回头再洗。你看看你那里……”话语戛然而止,嘈杂的户外公共环境中,有些词单只念出来就会令我感到羞耻。

阿寅先是低了低头,然后才慌忙伸爪扯出张纸——滑坡车最后一轮朝下冲刺那会,他的阴茎随着失重上扬,导致泄出来的尿液往上飞扬又回落不少到龟头上,打湿了这个没有被虎毛覆盖的部位。虽然随时间推移水分已蒸干不少,这会粉红的海绵体上还是看得见一大片湿润带来的亮色。话语间阿寅尿道蓄留的一滴汇聚了足够重量,突然便滴落到地上,我反应过来,前面一路奔跑路径上留下的痕迹可能比这会的要更明显。

“不行,还是不安全,快走。我靠!你差不多得了。”结束思考,视线重新聚焦,我刚想要把阿寅拉走,才发现他爪子团着纸巾,用缓慢却力道足不像只为擦去水分的动作捏着肉茎。

听到我的说话声,神色涣散不知不觉沉浸在舒适感中的他“啊!”地应声一抖,然后赶紧回答道:“好。这几天都在外面到处玩,没空‘放出来’唉。”

非常习惯性行为地,阿寅直接把用过后湿了些的纸巾递给我,让我瞬生无语又如快速消解。确实裸着身体身上没口袋的话没法临时放放垃圾或者别的什么东西。但真的和阿寅结伴旅游,帮忙揣着点什么发生的频率之高一时还是不好适应,更何况是沾上他体液的纸巾团。不过,当下这种状况我也懒得站这和他计较,还是一把抓过塞进裤袋:“啧!你拿着路上见到垃圾桶顺便扔掉就是了嘛。”

路上我们途径了山下园区的公共厕所,果然如我预料那样人流量已经不少但还没被围得水泄不通。不过某个家伙现在估计是用不着咯——阿寅只看着我,而我是起床上完厕所一直到中午才可能需要上第二次的类型,这会既然要提早“撤离”,中午回到旅馆没啥问题,自然是不要紧的。

我们前脚刚离开园区出口,身后扩音器就传来明显是让各处保安留意抓住阿寅的意思,吓得我们慌忙加快脚步上了路边早就停好的大巴车。人已经不少,但找到一侧连着的两个空位还是轻轻松松。坐上略柔软但并不十分舒适的座椅,我长出一口气:“终于跑掉了。真是的,都怪你。”当然,只是戏谑的口吻而不是在真的在指责阿寅。

“哼。”比平常更小的声音,还带着闷闷不乐的语调。

“哟!小老虎生气啦?”或许今天发生的事情真的很令阿寅难过,我突然有些后悔是不是不应该这么快打趣他。

“不是……我给你一拳!唉——好累。”看他样子还好,于是我结束交流后仰把脑袋靠到坐垫上,开始放松身体并回想这段经历来打发时间。或许是这起突发意外消耗了我更多精力,虽然并未像计划那样玩到中午还找地方吃个饭再回去,困倦还是缠上了我的身体,于是靠着座椅便很快睡着了——当然,没忘记嘱咐阿寅快到站下车时提前叫醒我。

在并不友好的晃动和模糊的黑暗中,突然的触碰将我从无意识海洋中拉起,光亮缓缓随沉重眼睑的睁开晕入画面,声音也开始涌入:“不行等不了,要不你就下一站提前下。”像是司机师傅的声音。没什么值得注意的,微微开缝的眼皮再次合拢,我试图重新坠入沉眠之海。而相似的触感再次突然从腿上传来,我清醒了不少,睁开眼睛望去,发现是阿寅从我腿上跨过,要回到自己靠窗座位时不小心碰到导致。

注意到我扭头的动作,阿寅开口:“你醒了啊。”我很快反应过来,有些信息隐藏在了文字背后。这简短的四个字从语调上解读其实指“不好意思”。

我问道:“你干嘛去了?”同时脑中还有一句玩笑话飘过——“想自己偷溜下车?”不过这会才刚醒,自己并没有足够精神力把这句话也带出来。

“没。我口渴,想问司机能不能下一站等我在那附近买瓶水回来再走。”

听到这话,我再次好生无语。这家伙刚到山林观光游乐园就嗨到不行,好像被捕的野兽放归自然似的,还想翻出园区护栏到外面撒欢。得亏到处有警示标语我才能劝止住他。结果好了,活动量太大没多久就把自己带的水喝光了,然后还抢我饮料喝。

“想都别想,是吧?”这种常识问题,没想到他真去问了,很是令我费解。

“是!!”我话音刚落,阿寅就用非常不耐烦的语调加重声音回应。我或许的确说得直白了点,阿寅也不是太好沟通的类型,但还是感到有些受伤,不想再开口跟他说话了。

那么既然如此,下一站也还没到该下车的地方,我打算再睡一会。但当我闭上眼睛眼前一黑,就发现自己会止不住回想阿寅刚才的声音和语气。这家伙!!哎讨厌死了,滑坡车上失禁时尿飞到我脸上,以及害我行程中断的账还没跟他算呢!

越想越气,我没控制住自己,突然便睁眼转身,一拳砸在阿寅腹肌棱线分明的腹部上——潜意识里就不打算真要伤害他,虽然太过突然,结果没控制好角度打在小腹上了,但其实也没用多少力。与此同时,我想到什么就说什么,也不顾有没有头尾就喊出:“你干嘛突然这样?!”

“操!!”阿寅全身瞬间绷紧,咬牙切齿,面部皱成一团,还迅速伸爪捂向肚子刚被我揍过的地方。好一会才憋回来一句:“我问你还差不多!”

这下可就搞得我莫名其妙了:“诶不是,我没用多大力啊?你这至于吗?”

“我!你……”两个人称一字一顿,先短促后拉长,终究是说不出来什么。他这反应弄我我直想给他再来一拳,但是他刚才的反应很真实不带停顿,不像是装出来的。据我了解,他身体却也没什么疾病是不能往那里施压的。感到一头雾水,如海上云雾迷航,我熊熊燃烧的大脑即将宕机。

结果是阿寅先打破这隔秒如日的诡异沉默:“我想,嗯,上厕所。”

“啊?!大的小的?”我脱口而出。蕴含“小声点”意思的凌厉明眸立即朝我瞪视过来。

“你他妈干了啥不知道还问。小的。”令我万分困惑不解的回答。

“不对啊。你不是在那什么,滑坡车上才……?”

“这么多人看着!!我不可能搁那尿干净再跑路啊。”

“路过厕所你又不进?!”

“我靠。那会我又不知道你啥事这么急,想瞧你给个意思,结果你白我一眼马上就继续走。”

“妈的。”这下轮到我出口成脏了,“然后待会那站司机不会等是吧?”不需要回答,这是句自我求证式的自言自语。然后我紧接着再问道:“急不急?看站名下下站就到了,应该没问题吧?”

“原本可能没啥……”罕见地,这次终于轮到阿寅摆出无语的面孔。但有了早上以为没啥结果真出问题了的经历,再来我可没那个心思幸灾乐祸了,何况这回还是在长途大巴上。哦还有——不知道啥时候,可能是刚才语言交锋阶段吧,阿寅就不知不觉把爪掌搭在虎棒上了。

很快下一站到了,阿寅虎爪一动再动,嘴里还含糊念叨起来:“为什么停啊,快点啊,直接开过去多好啊……”等痴心妄想。我却灵机一动赶忙向他提议:“你就说你决定从这站提前下了,路边撒泡尿一下子的事马上又上来不就行了。”

阿寅松开右抓一拍大腿:“对啊!”马上势要起身,我把腿缩了缩让出位来方便他过去,车门却突然合拢。只听司机低声骂句:“又没人坐!不会司机也要裁员吧,还不如老子开快点直接开过去不等了,回头数据显得比别人开得快。”

车辆起步了,旁边的身影颓然落座。阿寅才坐下就顺势又用爪子握住了自己阴茎。这次我座位可不在他后面,于是我就这么直接看着,很快发现那根棒子在他掌中微跳着逐渐半勃起来。

“早知道你还不如跟人家实话实说下去撒泡尿。”我抱怨道。

听到从旁边传来的话语声,阿寅这才反应过来我还在旁边,立马把握着阴茎的爪子移开:“有种你试试开不开得了口!”重获自由的虎茎顺势上翘一弹,不再被压住后仿佛更加从身体内突出,骤然变大不少,很快还开始不断反复轻翘。

幸好下一站就到了,那里离回旅馆还挺近的。我担忧地看着阿寅,他脸上焦躁懊恼种种表情正反复展现、相互交融,阴茎逐渐膨胀着翘起更高角度,接近完全勃起。作为惯用侧的右爪摁着旁边椅面,爪趾不安地错落抬起又放下,给我一种他很想用爪子攥住阴茎,又因为我在旁看着而不敢真这样的感觉。

要从里面出来的如果是另一种东西就好了——当下除了把问题留给时间也没有什么好的解决办法,于是在这样的困境下,思索不得结果的我逐渐走神陷入遐思。可能是察觉到我脑袋有所偏移回前方不再注意他,阿寅一下便又把爪子搭在那根已然完全翘起的虎棒上。我又不是他,不知道他此时的实际生理体验,看我稍微不注意便重新上爪这个情况,或许随时尿出来些都真有可能。而上车的时候,我出于好奇心已经摸过前面座椅后方的椅套口袋,一如预想,本该备有的塑料袋并不存在。这真是把出现最糟糕的情况,阿寅还没等到下车就彻底来不及的后路也封死了啊。

“呜,呜呜,呜啊……”阿寅紧闭着口,发出些预示着身体有些难以自控的声音。大巴在不时覆盖一块补丁的路面上高速行驶的同时不断带来明显震感。阿寅突然把盖在阴茎上的爪子一抬瞧了眼才放回去,虽然动作非常短促,细节还是成功被我捕捉到:那只虎掌中心出现了一抹湿染变化的颜色。可是我知道了又有什么用呢?

回想了一下,我的挎包里没装什么可以派得上用场的东西,虽然一车里这么多人,要个塑料袋应该还是有的。但我刚起了这个念头,就不禁联想到液体灌入全空塑料袋发出的响亮噪声——那全车人都得被迫想到大概发生了什么,在这么个封闭无法逃离的空间内那对阿寅简直是个噩梦。

“嗯——嗯啊……”阿寅从用爪掌盖住龟头,转为只分出食指遏住顶端,然后以整只爪子紧攥住茎杆。下方两只脚爪交替着抖动,逐渐有完全抬起才落回地面的趋势。我看到他摁在尿道口的那面指节绒毛也被沾湿。

从时间上判断,大巴现差不多才到上一站与我们目的间的中点处。阿寅还在旁边接连哼气,大为增加了我的紧张感。早上那会可能因滑坡车速度快风声大掩盖了很多细节,但我还是觉得,才经历过一次那种状况的阿寅这会身体状态更加糟糕,也更难强行控制住自己身体。我才这么一想,阿寅就突然抖动了下,不少液体自遮盖马眼的爪趾两侧流出,快速从肉茎上流过沾湿了卵蛋上的绒毛。

“尿,尿了。”阿寅吃力地以气声简短吐露话语,我这才想起自己裤口袋里好像还有张基本未被消耗的纸巾。一把揣进掏出,我直接掰开紧捂在阿寅尿道上的那节爪趾,用那团纸巾包住了他的龟头。才数秒过去,脆弱的纸面便从中间冒出股带晶莹亮光的黄染,这么快他又尿出来一股!

虎尿在吸水性良好的纸巾上快速扩散,中央区域很快便完全湿透了。湿漉的纸巾随重力下垂贴合覆盖着阿寅的龟头,透出圈粉红颜色圆形。阿寅爪子更加使劲紧攥着茎杆,我在上方快速调整,用还未沾湿的部分收缩得更厚以层层包裹。

暂时到来的安宁无事间,我和阿寅互相对视一眼,顿时尴尬就爬满了我们的脸。我们各自都没想到我居然在帮他干这种事情。下方地面上,两只虎爪前端上抬,爪趾卷曲收拢——此时,阿寅的整个身体都呈现着不自然的绷紧坐姿。

“我能撑到吗?”见阿寅抬爪,我便腾开位置让他自己捂着那团散发着微微尿味的纸巾。稍稍放松的爪掌很快又开始施力,越发收拢地摁捏着爪心的肉茎,伴随着“呜嗯嗯”的轻呼出气声。

“没事,出来一点不要紧。能到的。”我安慰着阿寅。但不说自己信不信,其实心中还有更大一团疑云未向他揭露:就算到站了,他能撑到站起来还要一路走回旅馆吗?没多久,阿寅捏着茎杆的爪趾就反复揉动起来,那根膨胀得硕大的肉茎高挺着随动作颤晃,被搓成皱麻一坨的纸巾团底下边缘部分渐渐被中间源头染湿。紧张慌乱的虎少年见状更是狠狠向下猛压捂摁,“啊——”还发出了似乎马上要尿出来的哈声。

突然,在整团纸巾开始被立体快速渗透的几秒后,下方的肉茎上也有数道黄流出现。阿寅猛哼一声,似有不甘,还是一把扯掉了最后防线松爪。尿线在阿寅胯前陡然升起,在前方划成弧线散成尿滴飞落,先是落到毛绒卵蛋前的坐垫上,随后便由更猛的势头淋向座椅没能遮蔽的地面。

我见状迅速伸右爪,一把握住阿寅阴茎的同时对他低喊:“快到了!不要放弃啊!!”然后扭身用背挡住我们座位到中央空间的方向开始发力。在被我握住的茎身上方,虎尿依然喷出不止,而阿寅甚至焦躁地晃动身体,就像想从我的控制中挣脱般。眼看洒到他前方的尿水还在持续增加,我急忙腾出拇指向龟冠中央边缘和包皮只连着一丝的交集处摁压下去。“啊啊——!!”阿寅顿时全身在座位上一晃,眼睛上翻仰躺过去,而他的阴茎则随剧烈快感的刺激止不住一勃,在我爪中猛烈拱动,尿流瞬间被遏止,在勃动停歇后才重新冒出。再次泄露的流量降低不少,只星点散下到周围、茎身和小腹上。

势有好转但不敢懈怠,我没有松爪只管叫他要努力憋住,而是维持着紧紧攥住他茎杆的姿势不动。阿寅在那一下过后继续反复勃动着,大片湿漉的虎棒上很快不再有尿液冒出洞口。

“唔,不行,不行啊。”虽然阴茎已经随着我的攥捏不时拱翘,还是不时从尿道口泄出股黄流。然后每当按压和勃动停歇的间隙到来,几滴尿液就会从中喷出。快到站的提醒自司机口中传来,与要遏制住新的势头比却已没那么重要。

阿寅紧绷着配合我尽力控制身体,挺腰让茎身更加朝我掌心压来。茎顶孔洞中就突然又有接连几股喷出,淋得胯前毛绒坐垫由深蓝变为蓝黑一片。我反复捏着刺激点,虎茎终于拱动着好一会不见溢出。暂时安心一些,我觉察到车辆速度已明显减缓,还不时需要慢行,应该到了城市的繁华地带,虽然不知道这段万分紧张的时间实际过去了多久,多半是快到下车的时候了。“不,我要出来,让我出来。”然而好景不长,才刚这么想,错乱的语句就自阿寅嘴里飙出。我抬头看去,他的身体颤抖不止,茎顶突然又拉出丝黄液。

“别这样!你看车快停了。”阿寅根本不理会我,面部表情完全失控,大张着口还吐出节舌头,唾液自嘴角边流下。这下,可能就算他主观上想憋住,身体也随时会彻底不受控制。我不死心地抬起另外一爪,让已经握住的那只腾出些空间,然后专用来狠压在他龟头上。就在我压下去的一瞬,阿寅身体瞬间直直挺起,腰部带着狠劲一拱。我注意了一下爪中触感,幸运地似乎起作用了,没感觉有更多液体排出。

“啊哈——”然而阿寅却在恢复腰姿后开口道:“啊啊,真不行了!”我心中一惊,更加重点往尿道开口处往下施力,阿寅也配合我一勃。但是真的不管用了!液体冲击掌心的感觉传来,在我于心中自我安慰还好仍是断续一股的时候第二下冲击感便立即传来。阿寅的阴茎依然在我掌中连胀不止,却仿佛在每次暂歇的间隙都排出更多。连射之下掌心与龟头间的触感已如糊满液体,沾湿带来的润滑让我几乎要攥不住他的茎体,在我爪中一溜而过,浑白的液体随之迅速自四周大量淋下。

为什么是白色的?!

原本处于万般无奈暗自叫苦的思绪瞬间中断,大脑发懵着断线,爪子也在不觉中松开。道道白液强劲地飞射出去,划着弧度并不大的曲线猛喷在前方椅背上。阿寅脸上焦躁和痛苦全都消失不见,正被纯粹的幸福占满,眼神亦如无物。那根膨胀硕大的勃起巨棒连连抬起喷射出大量浑白粘液,淋得前方一道直淌向地。

但在某一瞬,飞喷出去的白浊液流势有减少时,那些才维持了很久的颤抖动作又全数重返阿寅身上。那双眸子瞬间充满光亮,虎腰瞬间弯曲弓身,而后两只虎爪俱像我刚才那样罩在龟头上——海绵体痉挛般猛烈颤抖,已经来不及了,黄散液体在掌下迸开如透明水滴造就的烟花,汹涌绽放的尿花溅射周围一圈,淋得到处都是液光点点。黄花接连在阿寅胀红的龟头上灿开,冲走残留的白液为表面留下清晰的原色沾湿质感。接下来尿流便持续涌出不止,先沿阿寅几根作为低点的爪尖散滴向下,而后汇聚成一体液流直灌在地涌成不规则的液面四处扩散流淌。猛地一阵虎尿臭味在封闭空间急速升腾蔓延开去,顾不得捂鼻,我慌忙抬头想观察四周,才发现我们这接连不断的低喊和身体动静已让不少人靠拢过来围观……

液潮终于止歇,车也停靠到终点站,在司机和周围人如穿心利剑的目光中,我只好迅速起身拍拍阿寅让他先走,然后赶忙向其他人解释说他其实精神有点问题,这次正好是乘车来这边医院看看的。很明显,所有人的表情都透露着将信将疑。但在我表示愿意自己清理后,司机觉得反正有人负责,这里也是终点站可以停驻了,而他也不愿招惹不能确定是否脑子真有问题之人,最后也就不深究此事了。

于是我从站点借来拖把、抹布和水桶,回到车上来进行倒霉的清理工作。然而,再次回到曾经的座位前,却立即忍不住叫喊出声,声音颤响、回荡在充满阿寅体液味的复杂气体车厢中:“这小子什么时候还他妈的拉了?!”